“别慌，她们说没这么快，嫂嫂也说不用急，让你休息好了再去。”
“这种事儿哪还能等的，怎么不早叫我。”林嘉言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衣服。
那边产婆大夫候了一屋子，扎那和阿明也一直守在都兰身边。察哈尔自觉多余，都没好意思多留。
“跟嫂嫂早就说好了，我要亲手帮她接生的。万一因为我睡过了头错过了，那可真是罪过。”
“没那么严重吧……”察哈尔帮她把腰带系好，随手给她挽了个发髻。
林嘉言快速洗漱，催促着察哈尔着急忙慌地赶了过去。
里间房门紧闭，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口口。扎那和阿明被赶到了外间，正焦急地在屋内踱着步。
“怎么样了？”林嘉言跑得有些气喘，扶着门框问道。
扎那看了她一眼，回答道：“破水了，产婆都在里面，说是应该快了。”
“我进去看看。”林嘉言推开里间的门冲了进去。
扎那伸着脖子想往里面张望，门又砰得一声在他眼前关上。他尴尬地和弟弟对视一眼，又背过手继续在屋里转圈。
“嫂嫂。”看到都兰满头大汗，正艰难地挺着腰喘息。林嘉言扒开人群，扑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。
忍过了一波疼痛，都兰睁开眼看着她，“呼……言言，你来了。”
林嘉言把手放在她垂坠的肚子上，“嫂嫂加油，坚持一下。”
“言言，帮我看看，还要多久……呼……”
一旁有人帮她擦着汗，趁她疼痛的间隙给她喂参片。
林嘉言转到床尾看了眼，都兰是经产妇，产口开得还算快，这会儿已经开全了。随着都兰的呼吸起伏，（……）
“她还是个急性子呢，嫂嫂，就快了。”
林嘉言拉着都兰的手，（……）“嫂嫂，摸到了吗？”
“呼……呼……摸到了。”都兰大口喘息着，产痛加重了她的腰伤，此刻一动就针扎斧凿般的痛。
宫缩又起，浑圆的肚子从两侧往里收缩，都兰憋了一口气向下用力，刚挺起腰，就被一阵激痛打散。
“不……不行，腰，腰太疼了。”都兰感觉此刻腰痛都快赶上了肚子内的疼痛，她被压得根本使不上力。
林嘉言伸手在她的腰侧揉按，但此刻也是于事无补，一时半会儿根本缓解不了。
“呃啊……”
宫缩又起几回，但都兰因着腰伤，根本使不了力气，只能躺在榻上苦苦挣扎。
林嘉言看着她身下那一块儿头皮，迟迟没有进展，心里一片焦急。
这样下去不行，会缺氧的。
“嫂嫂，换个姿势，我扶你站起来。”
周围的产婆震惊地互相对视一眼，这王妃腰痛地压根不能动了，怎的还要人站起来生。
都兰却没有犹豫，她全心全意地相信林嘉言。
林嘉言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，支撑着想站起来，却根本没有力气。自己腿弯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，还好她连忙抓住床柱撑住了。
一旁的产婆侍女也七手八脚地上来帮忙，合力把都兰架了起来。
都兰一站起来，肚子因为重力又下沉了几分，羊水淅淅沥沥地滴落。腰也被扯着往下坠，疼得她闷哼一声，“嗯呃……”
林嘉言让产婆站在她身后把人扶稳，自己则跪在都兰的身前，低头查看（……）。
因着下降的趋势，那块儿头皮露得更大了些。（……），用另一只手在腹顶按了按。
“嫂嫂，等会儿再疼你就往下用力。”
都兰喘息着点点头。
感受到手下肚子又开始变硬，林嘉言往下使了点力气，“就是现在，用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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